把故事写下来,我就可以不再责备自己了 | 4月短故事招募
文|飞飞
“我试图定位一个点。在那个点之前,世界对我而言是无限延伸的壮阔与遥远,而我的身体是可以倚仗的战友,她承受高强度的工作,精准地完成我布置的每项任务。我们合作愉快,意气风发;我们都相信只要投入时间和努力,我就可以一步步去到我想去的地方。在那个点之前,生活只是童年的延伸。我不知恐惧是何种体验,它从未真切地落到过我的皮肤上。我想追溯这段天真时代的终结。”
这是2023年第一期短故事学院开始的时候,我在共享文档里写下的第一段文字。没有主题,没有任何精彩故事或者新闻事件应该具备的六要素。它突兀又自然地悬空在白色的文档里,没有前文的来由,也没有后文的去处。这是对我来说睽违已久的母语写作,也是作为研究者多年来首次脱离了各项规范和严格格式的非学术写作。久到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信任写作这个过程,更不知道等到这期短故事学院结束的时候文档上的段落会进化成什么样的形态。但是总而言之我决定先写下来再说。而我的编辑旁立对此举双手赞成。
在短故事学院开始的时候,我在文档上一条一条罗列出我的不确定和意识流取向:我所在的国外大学不放春节假,我仍处学期中要教课不能每天都写;我没有具体的叙事结构和节奏,也不想做此类预设;我来是因为我既知道又不知道我要写什么;写作过程可能会重新激发一些负面体验半途而废也说不定;我正常的写作体验大概早就被制式化的英文学术写作破坏殆尽。等等等等。
在这些碎碎念底下,我的短故事学院的编辑留言说:
我希望不要把短故事设计的这个时间当作压力,你就按照你自己最舒服的状态,写作是你什么时候想写而写的。写作是一个由作者个人的人格去把握的东西,而不是靠外界去强加的,所以你自己是最重要的。
在另外一条留言里,她还说:
我们不为了什么主题去写,我们仅仅为了我们的经历去写,我们仅仅为了那些真实的感受去写。就够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在最初报名的时候从没想过会遇见这样的回应。我只能用真诚的写作回报这意料之外的接纳和全然理解。写作和自我之间的关系如此紧密,既接纳了我写的文字,仿佛连同整个自我都有了归处和同盟。所以我开始写,真的按照之前擅自声明地那样,总而言之就是先写下来。短故事学院开始的时候我带着一个深刻又无形,或许也正在缓慢愈合中的伤口进入未知的写作。打开空白的文档,像进入一片天地纯白又寂静的田野。
首先只是单纯地把脑子里浮现的文字和画面记录下来,随后逐步复苏的便是自己在过去某个时刻的感官记忆,紧接着回忆和其他的一切就随着文字自己涌动了起来,再难以停下。回忆和意识里很多的迷雾随着遣词造句的过程逐步散去,而无形、难以捉摸的感受则跟随有形的文字显现出清晰确定的意象。我的稿子最后大约有两万字,字数超出了短故事学院通常的范围,大概在4周左右的时间里分5次写完。中间有两次写作时间长达十几个小时,期间数次我不得不从书桌前站起来,在房间里或者下楼走一走等眼泪流完。好在这眼泪中的一部分,我已经从我的第一个读者——短故事的导师那里收回来了。
每个人来短故事学院的目的都不同。我最初的目的很不明晰。我就是想写点什么,没有具体的主题,因为我不知道主题到底是什么。我直觉地想写一写我一直抓不住的那些困惑本身。或许我一开始既期待又害怕自我暴露,期待暴露后他人的认可,害怕自我暴露后得不到他人的理解。我可以把自己的挣扎写出来吗,这和我一直呈现给外界的、一种很有力量感的自我是冲突的吗,这样的挣扎是软弱的吗,它的起因是软弱吗,我经历挣扎是因为我比其他人更加软弱和不堪一击吗,我必须抛弃这样软弱的挣扎才是对的吗。但是在写作过程中,我关注的重点逐渐从别人会怎么看待我的体验和思考,到我自己是如何感受的。而当几周后稿件接近完成之时我才明白我来的真正目的:我是来理解自己的。并且在写作结束之后,我也真的得到了对自己的理解。同时我确认打开这样的创伤,将挣扎示人,也绝不是软弱。它不过是打开了另外一种与真正的自我以及与其他人建立连结的机会,而我或许已经期待这样的机会很久了。
在文章编辑阶段我开始在自己个人的视角与抽离开的第三只眼视角之间反复切换,甚至会卡在“我在这个地方从结构和文字技巧的角度出发进行一些微处理是否会违背真诚的写作这个目标”这样的抽象命题上(不得不说我好像总是容易被各种抽象命题困住)。写作过程中编辑老师给的反馈几乎总是正向的,像一个为我摇旗加油的啦啦队长。
这对我来说不光新奇,而且受宠若惊,甚至有点不安。因为我所习惯的学术写作和这样的写作体验完全不同。一篇论文发表过程中最重要的构成部分就是来自同个领域研究者的“双盲评审”。也就是说,学术写作从构思到写作到修改到最后发表,每一步都在做着被同行批判甚至拷问的准备。我常年像个高度警惕的拳手,在尚未走上擂台之前就已经肌肉紧绷,警惕不要露出破绽。而短故事学院给我的感觉无疑是很大的反差,仿佛拳手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热身姿势,裁判就已经从擂台上跳下来夸我姿势很正确做得很好。所以随着写作进行,我的状态其实是越来越松弛,可以投入其中,不再疑惑,最终也和文字慢慢建立起了流畅的联结。这种体验和编辑的态度密不可分。
而编辑老师除了给我的写作方式和内容提供了彻底的支持和共情之外,还提供了很多关于写作结构本身的建议,以及很高的自由度,包括容忍了我的职业病:定稿总在最后一刻,一刻不截止,我就总能找到可以修改微调的地方。
出乎意料地,这个主题十分抽象的稿件发表后我从评论区得到了远胜期待的理解和共鸣。我最喜欢的一条评论这样写道:
“你抓住了那只巨大的难以名状的巨兽,哪怕没有治服它,至少也清晰地描述了它,那也是压迫许多人的一只巨兽”
写作是苦乐参半的过程,它是把一小部分自己揉碎了融进文字里。而写作得到理解和回应的感觉则像是对方温和且精准地把你的碎片捡起来重新拼装好,并轻轻吹一下落在上面的灰尘,然后说,没问题。有这样的时刻,我觉得没有那么孤独了。而这让某些尚未完全消解的痛苦和困惑也变得似乎没那么难以忍受。
西方世界的国家心理学普及得早些,我生活在海外,总是听见白人朋友把love yourself unconditionally(无条件地爱自己)和care for self(关心自己)当成口头禅挂在嘴上。但是我似乎没有办法理解 (当然我也并不觉得那些不停重复这些空洞表达的人就真正理解)。
我不明白如何爱自己,不明白爱自己落实到行为上到底要怎么做。
我几十年来生活在高度内化的,来自社会、职业以及家庭的各项高标准中,习惯把“不停改进“,“摸到自己的天花板”,“在走不动的时候再推自己往前走一步”作为定义自己的一种方式,并且把这当作对自己的一种“严厉的爱”,以至于时至今日回头看,已然分不清真正的爱、高度内化的资本主义和自我之间的界限。
但是在写作的过程中,我开始正视自己那些不被标准认可甚至容许的崩溃和挣扎,明白就算别人都否定忽视它们,它们最需要我的看见,而我也不会以它们为耻。通过写自己的故事,我终于开始理解自己挣扎的一面,开始同情挣扎中并不光鲜亮丽的自己,而不是去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做得更好。
我现在也仍然不知道所谓无条件地爱自己到底是什么鬼意思,要怎么做。然而通过写作,我最终发现了心底对自己的谅解以及一点点意料之外的爱。这是写作给我最大的回馈,而这也就足够了。
以上。
这是短故事学员飞飞写的真实感受,她在1月参加了三明治的短故事学院,并发表了一篇非常优秀的长文,那是我期待已久的文字,和她一起书写这个故事的过程让我感到就像参与了她的一小段人生,我们在夜里交流。我好像能触摸到她的情绪、思考,我想象她在另一个国度里敲打出文字的每时每刻。
市面上有很多写作课,但多数仅仅是在传授某种技巧,位列传统的“一对多”的教学方式。“短故事”是市面上少有的一对一指导,我们将全心进入你的故事,选择怎样的主题,怎样写开头,如何找到适合自己的语言风格.......只有真诚地去接近故事本身,才能获得某种力量。在此过程中,你收获的不仅仅是一篇自己写下的精彩故事,还有与导师多次沟通而来的新的视角,这将有助于我们在重复的生活中获得新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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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谁报名?
01 有很多难忘的、不愉快的、高兴的、悲伤的、压抑的经历,却苦于无处释放
02 希望能对一段经历进行记录,写作就是纪念,不让它慢慢遗忘
03 想要得到专业的写作指导,能够在导师的建议中完成一篇文章,最终在三明治发表
季晨
第一次经历生命写作这个历程,觉得既新奇又熟悉,熟悉的是我的这些体验,在心里存在了很久,也零零碎碎的和不同的人多次讲过,新奇的是把它们围绕一个主题组织成一个故事。
经历了,“感觉有好多好多东西可以写啊——好像又没有那么值得写啊——算了先这么写着吧——怎么还越写越多了——好累啊,感觉写不完了——完成了!”这样一个过程,感觉很有意思很有收获。
我感觉自己不太是一个短期目标导向的人,我更擅长完成长期目标,比如转行,提升收入,让自己更专业等等,我知道自己确定想做就会去做,或早或晚反正能做到。
我不会甚至说是排斥给自己设置量化的目标,比如截止时间,数字目标。尤其是数字目标,对我而言好像产生不了任何的推动力,定高?——反正完不成没意义,定低?——不定我也会完成的不需要,跳一跳能够到?——定这玩意儿才费神呢,就差那么一时三刻么,没必要。
但这次的短故事算是一个短期目标,半个月写出一篇3000字以上成形的故事。
能够完成我觉得有两个关键因素,一是素材现成,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不需要无中生有,二是有老师的帮助,每一次反馈都会激发出一些思考和感受,让我生出试试看的动力。
其他有利因素还有发表的可能性的诱惑,其他小伙伴写出来了激发的一点竞争性。
啊,还有一个最核心的动机,我想要表达自己给别人看到,这个很不容易,我在太多年的时间里都一直在否认自己有这种欲望,它真是被自我扼杀了很久很久。开心!感谢!
套子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短故事。我常常有写作的冲动,但这大概是高中作文之后的第一次认真下笔。脑子里有很多话想说,说着说着就变得啰嗦,或者是突然想起忘记了一个重要的故事。这一次写下了我和摇摆舞的故事,我不确定写出来的东西有没有表达出我的真实感受,写作的过程中也常常觉得话到嘴边,不知如何表达。我很感谢这个机会,让我认识到表达的冲动到表达成型的距离,这个距离更加鼓励我写下去,想要做一个更好的思考者和表达者。谢谢旁立老师的鼓励和支持。很有意思,开始写好几天了,我才在三明治的推送看到旁立老师的照片,一大朵头发,我太喜欢了,之后再阅读旁立老师的回复的时候,脑子里的声音来源都变了样,哈哈哈!
饭粒
开年,我跟编辑老师在乌鲁木齐见了一面。刚好刷朋友圈看到她来了乌鲁木齐,刚好我就住在这里,好像是安排好了,我要在这里等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
第一次见面,我心里是有些害羞的,见面后,看到这个只在照片中见过的女孩,我心里莫名有了笃定的安全感。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就着窗外并不明媚的风景,热切地交谈。事实上,我的倾诉似乎占据了大半,旁立老师是一位令人安心的倾听者,坐在我的对面,静静地听我从童年讲到现在,从爱情讲到婚姻。我有太久没有如此畅快淋漓地说过话了。
“你可以考虑试试短故事学院”,编辑老师鼓励着我。我其实不太相信自己,虽然一直心有所想,但短故事学院在我心里是比每日书更加严苛的存在,我那些拙劣的呢喃,是否有资格在这里落下一笔?之后,看到了短故事学院的招募,思考过后,决定尽力一试,也算是给心里的念想一个明确的交代,至少要去努力尝试一次。
写作的过程,对我来说并不轻松。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不知道要讲什么,一直兜兜转转,跌跌撞撞,直到一个隐于内心许久的心结被无意触碰。之后是回忆和描述,在旁立老师和季晨的帮助下,我一点一点推进着,在讲述的过程中,收获了很多关于写作的心得和知识,这得益于她们的真诚帮助。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是,多年郁结于心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出口,这对于我来说,完全算的上近几年来我最大的收获。顺着这出口,我不停摸索,前行,在翻过一个一个章节之后,终于抵达了我的主题:勇敢。
人性起伏,但我可以更勇敢一些。勇敢地爱自己,勇敢地面对批评和赞美,勇敢地跟那些回忆说再见,勇敢地说不,勇敢地大步向前走。感谢旁立老师和同学,感谢短故事学院,感谢三明治,感谢生活,也感谢我自己。
自卑又傲慢的西酱
如何完成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想写作的强烈愿望和短故事编辑和同伴们的陪伴和交流。
小童老师(童言)的鼓励、提问和专业角度的调整删减给我完成这个短故事提供了巨大的力量。如果有迫切想写下来的故事,却又不知如何下笔,强烈建议来三明治短故事学院吧。
森罗万象
一个多月前第一次了解到三明治,朋友知道我有写故事方面的想法,便向我推荐了短故事学院,以前可以算得上“生命写作”的部分除了日记之外,就是初高中时的语文作文了,这次是多年后第一次去审视和记录一段生命中的故事,前面大部分时间里没有跟上节奏,以致于仓促完成了故事的写作,尽管如此还是感觉很有收获。渡水崖老师贴心耐心的指导以及正向的反馈和包容的态度,都让我觉得安全舒适,让我能够诚实的去写作,这对于我来说并非易事,我是个很慢热的人,也不太愿意将自己剖白给别人看,甚至有时候连诚实面对自己都做不到。这次写作的感受很奇妙,让我沉下来去梳理和思考,也让我能够将某些曾让我自卑的东西写出来,这是很好的开始,我会坚持下去。总之,这次的短故事经历是超出惊喜的体验~
小秋
我去年就想尝试写短故事,夏天时写了日敦社的一只狗的生活,来隐喻父母对青春期孩子的教育方式。到年底的时候,这个想法就变得更强烈,我的老板晔子姐就问我要不要报一下三明治的短故事写作,我一冲动就报了,但实际上春节是我最奔波的一段时间,非常不适合写作。我写作的时候,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我需要比较完整的至少半天以上的时间。三明治的练习是每天写800字以上,分为好几天,对我来说不太习惯这个切分,所以也没有按照安排的节奏写。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在外地给妈妈打电话采访了她的整个办学的经历,虽然没有都写上去,但是那2个小时的通话,成了我很难忘的记忆。我用了一天写完后,其实心里并没有很满意,提交作业时也很忐忑,对梓新的点评又期待又担忧。但是,他居然前面全是夸我的,回复得越是简短,越是让我想往下翻他后面又说了些啥。翻到最后,他才补充了一些我需要修改和补充的地方。我真的很意外,我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内心很希望被“夸”,当然也给我一些信心。谢谢梓新。
沈先生
认识三明治两年多了,第一次参加写作,收获了难忘的体验。
短故事写作的奇妙在于,它让我从日常那些刻意的、多少为了立人设而精心编写的朋友圈文案中解脱出来。那些精致的、评论性的、观点性的、立场鲜明的、炫耀学识或思考力的文案,在一个真实体验的、与生命息息相关的、充满细节的完整叙事面前,不值一提。这种快感,就像看了很久经管畅销书之后,突然又被一本长篇文学感动。
这次写的,是疫情元年,我太太怀孕以及流产的故事。其实最开始不想写这个,觉得事情已经翻篇儿了。但打捞素材的过程中,发现这件事的太多细节历历在目,当时的感受也都扑面而来。在童言老师的指导和鼓励下,那么,不如就写下来,用一个完整的记念,让它真正翻篇儿。我也怕,不写下来,很多事情会被慢慢遗忘。虽然是不愉快的记忆,它也应该被记住,它是生命的一部分,让我为未来准备得更好。
谢谢童言老师,谢谢短故事学院。
柏森
参加过很多期每日书,养成了写作的习惯,但是加入短故事是另一个挑战,刚好最近几个月经历了疫情以及和父母相处的3个月,处于一个情绪累积需要释放的阶段,就加入了短故事,虽然在过年期间很多事,但是有老师的不断鼓励和建议在推进着我的写作,每天固定时间的写作和交流成了期待的事,最感动是老师说喜欢我的故事:“你父亲的生活态度也让我想到了家里的几位老人,他们是怎么勤恳踏实地生活下来,其实非常值得敬佩,而我也将带着新的视角来看待这座我家里老人生长的城市、我的这个大家庭。你的写作在这个意义上,于我是一份新年礼物,特别感谢!”并且在写作过程中推荐了相关的阅读书目,让我接受自己的语言风格,自己的文字也有独特气质——朴素和写实也是另一种语言的美。
故事的写作有了素材的筛选,结构的搭建,内容上的构思,读者的视角,不再以自我为中心,在梳理素材和写作过程中有了选择和取舍,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明白了生活中最重要的事,理解和接受每个人的价值观,再看看周围,原来每个人都可以被书写,故事可以告一段落了,也是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希望2023年继续写出更多短故事。
4月三明治
“短故事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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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新
三明治创始人。近20年经验传媒人,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本科以及伦敦大学学院国际公共政策硕士。曾任《外滩画报》主笔等职务。
旁立
曾经的短故事项目负责人,后来去了北京写非虚构,写了一年,还算勤奋:《被赶走前,她在红色电话亭住了一个月》《我带我妈一起北漂》《“小花梅”背后的怒江傈僳族女人:被讨走?被拐卖?还是自主婚姻迁移?| 访谈》《2022死亡的尊严》《北京来信:我家的冬奥会与国家叙事》《监控如何走进中国农村》
现在我回短故事做编辑,我仍在北京,仍在写作。
邱不苑
三明治短故事学院项目负责人、编辑。曾任《南方人物周刊》资深记者,毕业于厦门大学中文系本科、北京师范大学儿童文学/科幻文学硕士,翻译出版绘本《爷爷有个魔法指南针》等。现居英国gap year中,用文字、视频和舞蹈与世界打交道。
主要作品:《一个五岁男孩的倒计时人生》《你身后的台湾——给林奕含的信》《李安脸红了两分钟》《是枝裕和 等待一只蝴蝶》《在大理,他们把娃送进了一所没有成绩和排名的学校》《舞者Franklin的中国“战事”》《回古镇的年轻人》《荒原上的杀马特》
渡水崖
三明治驻京记者,曾任《凤凰网》文化编辑。对角落里的人感兴趣,听过一些创作者讲故事,正在练习走弯路,探死角,撷取基本生存法和未被述说的个人史。当下的写作是一种历史存档。
主要作品:《骆以军 光阴的故事》《杨潇 步履不停》《混在三和的日子里,我真正认识了这群“底层”青年》《出租屋、怀柔、北京与东北之间,我在寻找自己的空间》
童言
三明治专栏作家、签约作者,曾参与出版《破茧001:你未曾体会过的人生》、《我们与我们的城市》等书籍。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外交专业,瑞典Uppsala University和平与冲突研究硕士。
主要作品:《瑞典小镇生存记:洗一次牙花了8000克朗》《在北欧小镇,必须学会慢生活,或与冬日抑郁对抗》《第10次跨国搬家,我来到人口不到9000的瑞典宜家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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